-Blueeee

码字超慢

[黑羊]姐,你的花儿都落了

  *私设如山

  

  *黑羊为亲情,BE

  

  *情节全为剧情需要

  

  *全是写手自己感受,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写手烂到家,见谅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姐,你的雏菊都落了,我不会照顾它们,你回来照顾照顾它们吧……也照顾我好不好」

  

  

  


  

  

  

  

  2013年3月4日   星期一

  

  我是袁一琦,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人,今年上初一,在学校里成绩还不错,在年级前五十基本能站住脚,但不出挑,只能算是鹤立鸡群里的一只小鸡仔吧。

  

  我数学总有各种奇葩的错误,比如角度没写单位、动点没算距离……不过能上百,因此同学们都觉得“袁一琦好厉害啊数学都能上百!”

  

  我语文还行,书上的东西没什么困扰反正就是背嘛,作文也能打四十多分,就是阅读做得离离原上谱,明明是三分的题,明明我把答题卡写的满满登登,可是到头来只能勉强拿一分。我的理解总和答案偏颇不止一点,就像我把月亮想成一个乐园可答案上月亮是作者思乡的象征。

  

  有人说我经历太少。

  

  小爷我经历少?我没爸妈我经历少?我一个四川人在黑龙江上学经历少?我自己在黑龙江家人都在四川说我经历少?月亮是思乡我认了,可我看见月亮真的不想家啊!我真的觉得月亮上是好玩的啊!

  

  还是再说回学习吧。

  

  我小时候英语不错,到了初中就不太行了,比如日期后我会加at。

  

  但幸好史地政生四科我不太偏,偶尔翻过我姐初二的物理化学书,感觉还挺简单的,初二初三应该不会太难熬吧。

  

  要说我性子?好吧,有时候蛮傻的,但就是心里实在吧,为此吃了不少亏。

  

  嗨,说说我姐吧,我姐对我这段人生是起了比较非常重要的作用。

  

  她是我表姐,叫许杨玉琢,都说“长姐如母”,我也这么觉得,她会给我做饭,给我收拾书包,给我买零食,给我讲题,我生病的时候半夜带我去医院,我难过的时候就把我抱怀里轻轻拍我后背,还会唱歌谣哄我。

  

  她声音可好听了,唱歌也好听。

  

  她喜欢雏菊,在我们家前面种了一片。漂亮极了。

  

  可我已经到了13岁,不可避免地来到了青春期,不可避免地与青春期必有的叛逆合拍,不可避免地和她大声吵吵嚷嚷,有时候甚至上了手。

  

  我们都是喜欢安静的人,却总因为分歧搞得家里不同的声音来来回回撞来撞去,扰的谁都不安宁。

  

  就是今天,她看见我没认真学习,和同学聊天,于是积攒许久的怒气一股脑倾洒出来,我本不想辩解,因为我还是知道的,她才二十多岁,她也不是本地人,拉扯我一个小孩子这么大不容易,她同事朋友几乎都没有过这种奇特的经历。

  

  我心里默默体恤着她。

  

  可后来,她的话让我的气球也炸了。

  

  “你真心真意对人家,人家真心真意对你了吗?你掏出百分百对人家,到头来人家得说‘袁一琦真笨啥都往外说’!你心眼那么实干什么?”

  

  “你在你班里学习好,他们都在嫉妒你学习,你以为他们都真心对你吗?他们赌你成绩,什么一包辣条十包辣条,你成绩是用辣条衡量的吗?那你天天努力有什么用!还不如打工去买辣条!”

  

  我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我的姐姐。她是说话轻声软语的姐姐,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狠狠地喘了两大口气,为什么她成年了,她独自打拼了,她会说这样的话?!

  

  小时候,晚上很晚了,我不爱睡觉,每当我哭着闹着的时候,还戴着眼镜坐在桌前研究几何图案的她就会放下笔,轻轻把我抱起来,给我讲起一个没有来由的童话故事。

  

  “姐姐,一个人真心真意对别人真的可以得到对方的真心嘛?”

  

  “对呀,你长大了也会遇见这样的人的。”

  

  “那姐姐,我是不是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就会遇见了?”

  

  “不一定哦拐拐,说不定你到了初中就会遇见了呢。”

  

  “姐姐,初中是什么?”

  

  “初中啊……不太好讲,但也是学校,只是比姐姐现在的学校还要低一点,学的东西简单一点,那里也有很多和你差不多的孩子,你在那里找啊找,找啊找,就会找到对你真心真意的人了!”

  

  “真的?”

  

  “真的!好了哦,拐拐快睡啦,不然明天上幼儿园就要迟到喽~”

  

  她唱起歌来: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清晰

          拉过勾的我相信

          说好要一起旅行

          是你如今

          唯一坚持的任性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真心

    ……”

  

  ……

  

  那歌声似乎带着轻缓的伴奏,悠悠扬扬,可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开口了。

  

  和她大吵了一架。

  

  然后她摔门而去。

  

  然后我偷偷抹眼泪。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闷响。

  

  然后我推开门。

  

  然后我看见她倒在地上。

  

  然后我看见她眼底渗出的血液,像一条蛇一样,“嘶嘶”地吐着蛇芯。

  

  然后她被我送到医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没回来。

  

  她走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病。

  

  可她就是丢下我走了。

  

  就那么走了。

  

  什么都带不上。

  

  也带不上我。

  

  不对。

  

  许杨玉琢,你没走吧?

  

  怎么不理我。

  

  好吧,你真的走了。

  

  你走了,我也要长大了。

  

  

  

  

  

  

  

  

  

  

  

  

  窗外,许杨玉琢种的雏菊,全落了。

  

  明明没到时间。

  

  明明现在是花期。

  

  

  

  

  

  

  

  

  

  

  

  

  

  

  

  2023年3月4日   星期六

  

  我是袁一琦,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人,今年在上班。我上的不是气人班。

  

  我已经十年没写过日记了。

  

  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我请了假,买了她生前最喜欢的雏菊去看她了。她以前种的,早就不知所踪了。我没照顾好她的花,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说不定要打我肩膀。她挺好的,大家不用担心。然后,嗯,我也挺好的。

  

  我讲讲之后吧,给你们听,也给我姐听。

  

  自那天后,我就自己转学,去了一所寄宿制学校,在那里呆了三年,然后中考中规中矩考了一所普高,在那里又呆了三年,然后高考中规中矩考了一所一本,在那里呆了四年,然后毕业论文中规中矩写了一篇交上去,拿着毕业证,正式结束了我人生中的学业生涯。

  

  工作了,我还是那么实在,后来卡了好几个跟头,懂了我姐的意思。真心真意在别人那儿,一个子儿都不值。我用我姐的早逝,懂了这个道理。

  

  但我还是不懂,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了吧。

  

  难道一个人拼死拼活,逃过无数危机,长大了,就是为了把自己的真心涂上黑颜料,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对吗?

  

  日记不写了。没用。

  

  算了,再写最后一句话吧。

  

  姐,许杨玉琢,我想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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